離開教會一段頗長的日子,近一年才積極的再每星期日望彌撒,實在是走了一段頗迂迴的心靈路。還記得頓悟的一刻是0六年年頭出席一老人家的喪禮。她是我敬重的老人,有生之年活得極之豐盛,曾去過俄羅斯、歐洲、絲綢之路、印度等地,她去的方法不是「豪華團」。知道她於六十多歲還背著重重的背囊去聖彼得堡、風塵僕僕的去西藏、上拉薩等地。最近五年因老伴中風,伯母只可留守家中照顧丈夫,諷刺的最後捱不住的不是世伯,而是伯母,或許困在家中、不能吸入世界各地的自然空氣才是伯母的致命原因。
悼念會在教堂舉行,我已經多年沒有去教堂了,今次卻為了見伯母的最後一面去了,這一所頗為偏遠,而設計別樹一格的教堂。一步入此教堂,已經有強烈「重臨舊地」的感覺,原來我真的到過此地,是廿多年前,一朋友的女兒出世,竟然找了我這個懶惰的人作為這女嬰的受洗代母(Godmother),簡直是不可思議,依稀還記得我婉拒朋友說:「在天主教中代母角色十分重要,我是負責帶領代女去到上主的跟前,但我真的和上帝不是太熟,我又不去聖堂,更有時研究其他宗教,我真的怕有負所托」。奈何朋友已決定人選便只得盡力而為。不過過去廿年真的沒有試過一次帶「代女」去過聖堂,轉眼間代女已經入大學了......
言歸正傳,上一次去此教堂是慶祝新生命的誕生,今次重遊舊地是記念伯母豐盛的人生,在生與死之間,我再一次站在主的面前。我已是四十六歲了,除了因為是天主教徒入了一間知名的天主教學校外,對天主教教義真的一點也不明白,只記得在大學上了一課宗教哲學堂,除了強化了自己「不信主」的既有立場,什麼知識也沒有增加;但一直以來都深信是有一個極大的力量在主宰著整個宇宙,這股力量叫做什麼並不重要,重要是我深信它的存在,而我從來沒有停止過尋找的過程。但因為我是天主教徒,年輕時也跟母親去過聖堂;到中學時也有參與教會的活動,便以為自己已認識這個教會的一切,所以長大後,跟本沒有讓自己去深一步認識天主教;相反地,反而會去聽佛教的道理及禪師的分享。
當天在追悼會中聽到神父講起伯母豐盛的一生,很感受到上帝的愛在暖暖的保護著衪的兒女,沒有一個被遺忘,只是作為子女的忘記了父親的愛,不去為衪的慈愛作出應有的回應。我像聽到衪的召喚:「回來吧!您已疲倦了,這裡是您可安心的家!」
我感到很「觸動」為什麼我一直都是浮浮沉沉,內心不斷追求那「虛無縹緲」的愛,而每次只換回傷痛及失望。人世間根本沒有無條件的愛,人根本上是做不到,只有上主的愛、基督的愛才可以這麼偉大及無私。
那一刻我不在掙扎,只是默默的許下諾言,「上主,幫助我可以成為一個可以明白、接受您教義的信徒」在衪的跟前我才可以完完全全的放下「自我」,從回衪的大家庭;從那一刻開始,我的心浮現出一份很大的自在!像聖經中的浪子回頭,浪子在外面漂泊了很久,終於回家那一刻,見到在門口迎接自己的老父,父子二人四目相投的一刻,話不用多說,但心是多麼的實在......多麼的溫暖!回家,真是好的感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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